“是的是的,我承认我很激动,终于能够见到小凉啦!”老土背着他的百宝袋,念念叨叨地踏出院门:“哼哼,终于可以从这个小骗子手里要回我的朱古力小熊啦!没错没错,这是个铁一样的事实,根本不能被任何人以任何形式否认,我的小熊钥匙扣,我的心肝宝儿,那可是我花了5块钱在批发市场上经过23个回合的搞价搞到卖主心脏病发才买到手的呀……”
“喂,那谁,哥俩抬,等下我啊,我再用冷水敷下眼,昨晚蚊子叮到了眼睛上,都肿了啊!天哪,这可怎么办,完了完了,太影响我的光辉形象了……”殷咛红肿着双眼从房里出来,且不停地在用手上的湿巾敷眼。
“你不是吧?这都几月份了还有蚊子?”公公鸟怀疑地打量她。
“我肉嫩不行啊,蚊子喜欢我不行啊?就算这些都不行,我下贴子请它们来喝我的血还不行啊?”殷咛反驳着横它一眼。
院落里的另一间房内,玩具梦坐在殷子枫的肩上,忧郁地摇了摇头:“她是哭肿的吧?还以为昨晚,她会跑来找你,趴你怀里掉眼泪,没想到,硬是一个人撑下来了,还真叫一个倔。”
“她要是不哭,说明还憋在心里没想通,可要是哭出来了,”殷子枫望了眼院子里,正在一边敷眼一边跟鸟斗嘴的殷咛:“那多半,就是有了自己的主意。”
东市。
繁华热闹的各色店铺,鳞次栉比在来来往往的客商车马之间,一家店面不大的酒铺,正座落其中。殷咛一行数人,边寻边问着刚刚走到这家铺子前,便见那店铺面前簇拥着几个捂额流血的街痞汉子,在那里引颈吵闹。
“这世上还他娘的有这么个理吗?咱爷几个喝酒又不是不给钱!凭什么不让进还打老子?!”
“我呸你个牙牙的!不让进是吧?大哥,今儿把这铺门给他占了,咱喝不成酒,别人也休想喝!!”
“那店里的小娘,不就是多长了几分姿色吗?不但摸不得又碰不了,如今连瞅都不让瞅了,算什么?叫爷说,也不过是个花木瓜,空好看!”
殷咛听着蹊跷,悄悄拉过旁边一个看热闹的店家问询,那店家望了眼酒铺,摇头轻语:“真是世风日下,这铺子一直都开得好好的,谁知这些天怎么来了几个泼赖,听闻得这家铺里收钱的小娘长得俊俏,日日来此胡缠,总要借酒撒风,调戏人家,可那里面的人是好惹的吗?
前几日才让那小娘劈头盖脸地打出了几只乌眼,今天又让里面那个上蹿下跳的小娃娃给踢了出来,结果一个个被打得鼻青脸肿还不知羞,居然恼羞成怒,占了门口,要搞坏人家的生意!”
殷咛心里一动,向殷子枫丢去意味深长的一眼,心说八成就是他们。
想罢突然一个转身,拉过老土,附他耳上如此这般地说了几句,再掏出只钱袋,哗啦啦在手里两下掂掂,侧眼瞥向他。老土眨了眨眼,相当犹豫地看看她,再看看那只钱袋,末了,很是英勇地将头一点,径直向那酒铺的门口左脖子右眼睛地冲将过去:“走开走开走开!店家!给打壶上好的酒来!”
“不准进!爷这里堵着门呢没看到吗?”一个头戴束巾,身着青袍的粗大汉子立时冲他瞪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