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候,她觉得自己很傻,明知道帮他会给夏千醉带來麻烦,甚至惹得夏千醉的老子不高兴,还是固执的去做了。
结果呢?夏流盈一出现,穆林还是下意识的选择忽略她的感受。
所以才说这就是她的报应,为了夏千醉杀了人,为了变强专门做些损人利己的事情,最后导致她明明吃穿不愁,住豪宅、开名车、财富以倍增长,结果到头來最想要的永远得不到。
一杯杯的酗酒,温雅沒有怨,只有无尽的惆怅。
都说脚上的泡自己走的,那么在她那么残忍对待至亲以后,也不怪沒有人爱她,毕竟沒有人喜欢这样手段凶残的她。
只不过这样枯寂的日子真的太无力……
不记得喝了多少酒,脑子有点昏沉沉,就连视线都出现了幻觉。
流光中,她隐约看见了穆林,他深邃的凤目倒影着自己的醉态,那棱角分明的俊容黑沉一片,就连那张菲薄性感的唇都紧绷的冷冽。
“呵呵,真不容易啊!我还是第一次自己喝酒能喝醉。”
抚摸男人如玉的俊容,细腻的触感很真实,就像穆林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,只是却讨厌的沒有一点笑容。
倚着这抹幻影,温雅贪杯的又是抿了一口,冷眸恍惚了一下,“穆林你是我的克星,每次和你拼酒我都很倒霉,第一次被你睡了,第二次还是又被你睡了,结果被你缠着缠着,就……”被你缠丢了心。
说到这温雅收住了,只是低低的轻笑,精致的艳容说不出的孤寂,这样退去一身凌厉棱角的温雅显得脆弱,分外让人觉得心疼。
穆林坐在轮椅中,静静任她半挂在自己身上胡言乱语,那浅浅细语中他捕捉到了温雅对他的情,轻柔抚摸她的脊背,现在的温雅就像个任性的小女孩,好像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,來借酒买醉。
“雅雅。”
“恩?”半抬起慵懒的冷眸,温雅痴痴一笑,枕着那厚实的肩膀,有点困倦的又阖上眼,“穆林,从我的梦里消失吧,你这货现实里已经够折腾人了,梦里就放我消停一阵吧。”
听言穆林微微挑眉,声线醉人的问:“折腾人?怎么你说的我沒听懂呢?”
“哎,梦里你都是在跟我装傻。”闭着眼,胡乱挥了一巴掌过去,温雅一想到白天要帮着闹脾气的穆林处理公司的文件,还要考虑他的身体健康一日三餐变着花样的做饭,晚上还要服务周到的连身体需求都解决了,再一听梦里穆林那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,不由张口就是狠狠一咬。
倏的,穆林皱眉,斜睨着像个小老虎张牙舞爪的温雅,不由无奈的笑了笑,真不知她是真醉了,还是假醉和他闹别扭,他这么个大活人,坐着轮椅來找她,她却只以为这是梦。
以往温雅也是看见过他和夏流盈在一起,但绝不会不开心到买醉的程度,那么今天她到底发生了什么?
温柔揉着她的秀发,忽然视线落在那缠着纱布的左手,一缕冽气自穆林眼中迸射而出,抓过那受伤的手,穆林扳过她的脑袋让她与自己对视,“你又和人打架?”
困兮兮的温雅睁开眼,就见穆林一脸怒气,又听那关心的口吻,懒懒的撇嘴:“沒有。”这货也会注意到她受沒受伤么?她还以为他只关心夏流盈的一切呢。
不对,这是一个坑爹的梦啊。原來,她只有在梦中才能看到别样的穆林啊。
“那手上的伤怎么來的?”因为关心则乱,穆林握住温雅的手腕下意识的使力过大,导致温雅细眉紧蹙,那疼痛感渐渐将她模糊的意识赶走,变得清醒。
感觉得到疼?那便不是梦。
蓦地,温雅冷下艳容,脸上再也寻不到一丝无助与彷徨,有的只是冷冽和淡漠,“这和你沒有关系。”
见状,穆林只能无声的叹息,忽然觉得这样时刻将自己包裹成刚强战士的温雅,真的难以接近,甚至连你想好好安慰她都异常艰难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