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为什么这么肯定?”必清不解地问道。
“因为我的师弟,你的师叔是道济啊!”广亮道:“他乃是人间活佛,当世圣僧,若我们有生命危险,他一定会感知到的。”
必清道:“你不是很看不惯他吗?怎么现在……”
“以前是以前,现在是现在。”
广亮打断道:“如果此时此刻,你道济师叔能神兵天降般出现在我眼前,让我干什么都行。”
“真的干什么都行?”忽然间,一道声音响彻在两人耳畔。
“真的……”广亮下意识就要开口回应,随即骤然反应过来,这不是必清的声音。
与此同时,必清迅速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,只见无数金光旋转着汇聚成师叔模样。
“师叔……”
刹那间,必清遵循着本能扑了过去,嚎啕大哭:“你不在我们身边,我们被欺负的好惨啊。”
秦尧伸手摸了摸他的小光头,询问道:“别哭了,别哭了,告诉师叔,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
必清努力控制住泪水,说道:“为了接济钱塘难民,我和监寺师叔去周员外家里化缘,谁知道吃了一顿斋饭后,周员外就被砒霜毒死了。
刚好我们在府中,因此就只能被迫接受调查。
最初,倒也没人觉得是我们干的,嫌疑最大的人是周夫人。
谁曾想,就在当天晚上,周夫人便上吊自杀了,最大嫌疑人,自然而然的就变成了我和监寺师叔。
而当我们被官府收押后,那县官竟屈打成招,为了活命,我们只好签字画押,承认了自己是凶手……”
秦尧点点头,说道:“你们跟我来。”
“回灵隐寺吗?”广亮询问说。
“此事不解决,你们怎能安心离开?”秦尧摇了摇头,道:“因此,现在首先要做的,便是去找那县官!”
县衙内。
陈县令坐在后衙班房中,端起一杯热茶,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,默默体会着那种唇齿留香的感觉,不由得感慨说:“这好茶的滋味,果然不一样。”
“大人这官做的是真惬意啊。”忽然间,一道清朗声音自门外传来。
陈县令眉头一皱,轻喝道:“是谁在门外喧哗?”
在他的质问下,秦尧带着昂首挺胸却又鼻青脸肿的俩同门踏入班房,回应道:“是我!”
陈县令瞥了眼跟在他身后的两人,倏然一惊,猛喝道:“来人,快来人。”
“别喊了,这后衙中的所有人都被我控制住了。”秦尧摆手道。
陈县令满脸惊惧地问道:“你到底是谁?”
“在下道济,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我名号?”秦尧道。
陈县令想了想,却是从未听说过这名字,遂道:“道济,我虽然不知你是谁,但我告诉你,劫狱是大罪,袭击当朝命官罪过更大,你切莫自误。”
“难怪你敢对广亮与必清屈打成招。”
秦尧摇了摇头,抬手一指,便要将对方从椅子上拉下来,却不曾想,一片红色官气突然出现,试图阻拦。
“有点意思。”
秦尧挑了挑眉,弹指间生生打散这股官气,接着以仙气操控着陈县令身躯,自桌案上方飞落至三人面前。
“广亮,必清,有仇报仇,有怨报怨啊。”
“妖法,妖法……”陈县令着实被吓坏了,惊惧道。
有人撑腰的广亮与必清纷纷上前,冲着这人形沙袋就是一阵拳打脚踢,总算是狠狠出了心头一口恶气。
“陈县令,你现在知道被人以强权欺凌的滋味了吗?”当这一胖一瘦俩同门退回自己身旁后,秦尧冷肃说道。
全身酸痛,满脸伤痕的陈县令眼含热泪,重重颔首:“知道了,知道了,法师,我错了,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。”
“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。”
秦尧微微颔首,命令道:“带我们去周家吧,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。”
这便是他与原身的最大不同,原身遵循所谓天数,别说是对官员使用法术了,就是对普通人也不行。
因此,原身想要惩办真凶,还需要假装阎罗王问罪,而他并不需要,直接带着县令去捉凶即可。
话说回来,即便是十七罗汉将此看在眼中,也只会认为他比较激进,而不会因此去找佛祖说些什么……
周府内。
房间中。
一名面相周正,身穿白衫的年轻公子将一杯参茶递给面前的蓝衣女子,温声说道:“表妹,你也别太伤心过度了,喝杯参茶吧。”
面容姣好,身材曼妙的蓝衣女子接过参茶,幽幽说道:“我直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,二老已经离开了我们。”
年轻公子轻叹道:“从此以后,咱们两个就要相互扶持了;不说了,你快喝吧,趁热……”
蓝衣女子点点头,一口气喝了多半杯参茶,旋即说道:“表哥,我还是觉得此案中有诸多疑点,那两位法师,怎么看都不像是凶手。”
年轻公子摆手道:“表妹你太单纯了,知人知面不知心,有些人啊,外表看起来道貌岸然,实则内心肮脏不堪。”
蓝衣女子默然,随即突然感应到一股强烈眩晕袭来:“表哥,这茶……”
“表妹,别怪我,我只是太爱你了。”年轻公子道。
蓝衣女子还想再说什么,身躯却不受控制的倾倒。
年轻公子连忙将其接入怀中,一步步走向床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