横寨堡本来就是一座小城,用不了太多兵力防守,而北上大军不容有失。
“太子殿下,”吴明昌捅破了这层关系,“孤军偷袭敌阵,纵然成功,一旦护国府知晓,殿下在安北军司就呆不下去了。若是殿下有失的话,那么......”
“大夏可以没有躲在人后的太子,但是不可以没有镇州。”陈重轻松地笑了笑,他的笑容带着某种奇异的魔力,让人不由自主心生信服。“踏雁军远道而来,若论熟悉这吐兀剌河一带的水草道路,统领一军奔袭敌阵的话。不是末将夸口,没有比末将更合适的人选了。”吴明昌暗暗感叹,若不是太子只能做到校尉为止的惯例,恐怕将来骠骑军的指挥使,甚至安北军司的上将军位置,都逃不出这个年轻人的手掌。
沉吟良久,吴明昌终于同意了陈重的计划。
除了两百骠骑外,还从踏雁军中选出五百骑兵跟随他出击。
五百踏雁军骑兵脸上都带着且喜且疑的神色。
太子殿下在骠骑军服役已成惯例。
但是,因为草原上普通牧民只依附于部落,是没有自己的姓氏的,夏国开国以来,允许没有姓氏的人在百家姓中选取姓氏,就有许多草原上的人取了皇族的陈姓。
因此,在夏国国内,姓陈的比宋国姓赵的还多,只骠骑军中姓陈的就数以百计。
但陈千里既做到了校尉,又被留在了横寨堡,所以踏雁军上下都猜测他便是当今太子殿下。
七百骑兵早晨出发,一路行军,直到晚上宿营的时候,踏雁军的骑兵还在偷偷议论。陈重索性召集部属,当着众军的面直认道:“你们猜得没错,我就是陈重。”他两手拄着横刀,微微笑道,“现在我是你们的校尉,将来也是你们校尉。跟着我,如果这一战我们能活下来,好汉子功名爵禄,咱们凭双手取来。畏畏缩缩的话,就别说在我陈重的麾下打过仗。”
这一来,不光踏雁军军士,就连原先陈重的部属,骠骑军的军士也都是满脸惊喜交集。一直以来,大家都只是猜测陈千里校尉便是太子殿下而已,直到今日才听到陈重亲口承认。未来的皇帝陛下,带领他们去奔袭敌阵,这是何等的荣耀。若不是军纪束缚,大家早就高呼“大夏万岁”“太子万胜!”了。就算前面有十万敌军,只要跟着陈重,这些军士也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