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帅府放在这里,就不得不和契丹人死拼到底。”
他说一条就伸出一根手指,汉军将领的脸色也就阴沉一分。待他说完了,王玄素立刻道:“赵先生似乎过虑了。易守难攻不假,但就算契丹封锁了陆路。我军亦可以海为路,从其他地方上陆,登岸攻打契丹城寨。既然攻守兼具,精兵猛将也有了用武之地。”他话音未落,高伯龙冷笑道:“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,不过是打个比喻而已,难道将帅府安置在其它地方,契丹人就找不到了吗?那我们干脆不要下山好了。”
赵行德沉声道:“以海为路,只能是骚扰而已。
真正的长久之计,还是必须在陆地上巩固的根基。
否则,用兵既难以深入,又不能持久。
辽国的名城重镇大都深处内陆,即便用舟师载军在别处上岸,能够长途奔袭再强攻城池吗?
粮草囤积在哪里,辎重如何输送?
大军的后路,左右两翼,如何掩护?
一旦失利,有没有城寨节节抵抗,还是全军溃散,十不存一然后从海上逃走?
再者,辽东的百姓在这里,这里,这里,”
他随意地指了指辽东地图上内陆的几个地方,都和苏州关离得远远的,“我们的军队却在这里缩成一团,却因为不能深入内陆,只能百姓沦于敌手而鞭长莫及,这实在是得不偿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