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觉得脸颊一阵疼痛,他扬起了手掌,看着她倔强而苍白的脸,他终是没有打下去。
“贝小米,你好自为之,我现在允许你呆在我家,让你看到蓓蓓,已经是对你仁至义尽了,如果你还敢乱来,我就马上将你赶出去,让你一辈子也见不到她。”邵年鸿厉声说道。
贝小米以为他会毫不犹豫的甩她一巴掌,可是,他终究是没有。
但是,听着他说的这些冷酷无情的话,确是经他打她一巴掌,还让人更加难受。
他说完说准备离开了书房。
贝小米赶忙上前拦着他:“不行,我要带蓓蓓离开这里。”
“你觉得,你有这个能力?”邵年鸿一挑眉,冷哼一声。
贝小米是绝对没有,所以,她才来跟他谈判。
“让开!”他沉声道。
贝小米自然是不肯让,“算是我求你,将蓓蓓还给我,好不好?”
硬抢是抢不走,她没有办法,她只好服软,低头求他。
她不希望蓓蓓将来玩刀弄枪,她希望蓓蓓做一个文静的女孩子,不要重复她的悲剧。
他们两人在孩子的教育上,已经是有很大的分歧,如果一直这样住下去,蓓蓓必然是会被他惯坏了的。
如今这样的局势,她如果是强抢,自然是抢不过他。
“求我?”邵年鸿冷笑了一声,仿佛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:“你拿什么来求我?”
“我的尊严。”贝小米低声道。
这四个字,她说得很轻,因为这是她最后的筹码,她也有尊严,无论什么时候,无论在什么地方,都有最后的一线尊严。
邵年鸿自然是有听见,他却是看了她一眼,满脸厌恶之色,语声更是冷酷无情,“你可知道,当你在我面前,脱-光了衣服的那一刻起,在我的眼里,就没有任何尊严了。”
贝小米的心,痛得瞬间碎裂开来。
她和他,永远都是这般的对立场面吗?
她的第一次,他可知道,她也是被组织算计了的。
如果不是她在他的身边,不是她帮他解决,他泡在冰水里能撑得过吗?
她又可曾知道,那一次,他将她伤得体无完肤,她足足的躺了一个星期,他将她差点折磨至死!
可是,她不愿意看到他死,她哪怕是疼痛着,也接受了他。
但是,他却依然是永远都在恨她,恨她的算计,恨她的主动投怀送抱。
这时,贝小米解开了自己的衬衫,露出了里面的蕾-丝花边,雪白的肤色,配上了黑色的蕾-丝花边,这样的效果已经是非常震撼了。
邵年鸿不由一怔,她这是在玩哪一出?
而下一刻,贝小米大胆的握住了他的……
她自己也吓了一跳,他竟然是这么大?
但是,贝小米马上反唇相讥:“就算我如何的没有尊严和不知廉耻,你为什么还会乐此不疲?”
邵年鸿的神情瞬间大变,无可否认这一点,他对她的身体还是着迷的。
哪怕她什么也不做,只需要在他的眼前晃一晃,他也会对她有感觉。
而且她刚才就是故意解开了衣服,引他上钩,然后讽刺着他。
邵年鸿在他面前还没有这么尴尬过,毕竟承认对她身体有反应,也是一件让他恼怒不已的事情。
可是,讽刺人还是不输于她,他凝视着犹抱琵琶半遮面若隐若现的她,“只要是女人站在我面前,我都会有反应,不是只对你才有。”
贝小米的牙一咬,她脸也是通红,要知道,刚才的动作,她也是第一次做。
如果不是为了蓓蓓,她也不会和他这样。
他转身出了书房,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,打开了冷水管,让冷水来冷却自己。
可是她穿着黑色*的画面,却是一直印在了他的脑海里,让他怎么也挥不去。
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,她哪儿来得这么大的魔力?
邵年鸿偏偏就是不相信了。
在书房的贝小米,在他走了之后,坐在了地上,她都已经做到了如此的地步,他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?为什么还不肯给她一条生路?
就在她伤心欲绝的时候,她听见了邵年鸿开车出去的声音……
流年会所。
邵年鸿以前很少光顾,现在贝小米住在他家了,他反而是光顾得多了起来。
他没有料到,会在这里碰上了江晓溪。
江晓溪倒也是有点意外:“怎么来了?”
“过来喝一点酒。”他淡然道,他总不能告诉她,他是想贝小米的身体,想得要走火入魔了偏偏还装作满不在乎吧!
江晓溪倒是没有忽略他脸上的伤痕,她不由凝了凝眸,不用问,也知道是谁人划伤了他的脸。
她哪怕是这么刚烈,也没有弄伤过郁霆琛的脸。
她亦知道,男人很重视脸面!
可想而知,这贝小米和邵年鸿之间有多激烈了。
她也隐约猜到,他们两人若是真的谈判,肯定是谈不下来的。
江晓溪唯一担心的人,也只剩下贝小米了,她举起了杯:“年鸿,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?”